县城社交与教育培训市场观察
书接上回。
酒，喝到很晚。
十一点多。
松行长与红裤子帮忙收拾盘碗，要刷出来，否则第二天一开门，整个店都没法闻了。
我负责送两个醉汉。
黄总与李院长。
黄总，虽然话唠了一些，但是我感觉他酒量绝对OK，很清醒，甚至在车上给嫂子发信息，让送桃下来，酒桌上的承诺。
嫂子对我感谢再三。
最后送李院长。
最初，他在后座上打鼾，睡着了，快到小区了，我不确定他在哪个区，是东区还是西区？我又给松行长打电话，松行长也记不准，说并没有去过他家。
我问李院长，他也有些迷糊。
那不行，万一吐车上就麻烦了。
我就停好车，把他摇晃醒，他辨认了一番，说到家了。
但是，下车时，我发现他有些踉跄。
不行，我要给送回家。
走了两步，他非提议，咱兄弟俩再去吃个烧烤。
小董，你这家伙，年轻有为……
我说，时间不早了，早点回家吧。
人喝醉了，就要哄着。
我也不知道他家人电话，只能慢慢的陪着他，另外我也不想太早回去，因为太早回去还要干活，刷碗，拖地。
李院长说，还是你们这些人自由，做点小买卖，也没人管，也没人问，也不用担惊受怕，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。
我说，也要求。
他说，求与求不一样。
正好遇上保安巡逻，我给了保安大哥一瓶水，大哥告诉我李院长家在几号楼几零几，好了，感谢。
顺利，送下。
家人都已经休息了。
非拉我进去坐坐。
我说，我要回去，有空再聚。
我也拿捏不准他是心情高兴还是不高兴？本来他就是主角，闺女的安置宴，不高兴的点是我觉得他心事重重。
到车上后，我才想起桃来。
算了，不给送了。
我贪污了。
回。
他们俩已经给收拾好了，开始拉卷帘门了。
我挨着送他们俩。
先送红裤子。
后送松行长。
松行长问我，要不，咱俩喝点去？
我说，神经病，让你喝的时候你不喝，不让你喝，你兴奋了。
他说，刚才我从你冰箱里拿了瓶青岛啤酒，一口干了，真爽，咱俩去阿宝烧烤，一人20个羊肉串，两瓶啤酒，可以不？步行去。
我说，回家吧，12点了，大哥。
我把送李院长回家的历程简单一汇报，松行长说，最近他们系统大地震，抓了好几个，你那个老铁也进去了，资深美女大姐大了吧？
我说，我压根不认识她好吧？我没资格认识，我周围一群朋友认识她，但是我不认识，咱算个屌呀？人家什么级别，咱什么级别？
他说，你看把你吓得。
我说，我真不认识，我认识的最高级别就是副科，已经可以使唤我就如同使唤孙子了，有次，10分钟的时间打了20个电话，我在打球没听到，等我回过去已经不接了，我心想，完了，完了，得罪了，从那天起，我再也没敢静音，你没看我天天戴着IWATCH？就是让这个事吓得，后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，查消防与非法出版物的，给了整改意见，换了灭火器，拍了照就算了，我是真的害怕每一个人，前天又来了，街道上，是检查消防的，核心是检查电路以及明火的，我在外面都第一时间赶回来陪着，他们说什么我都急忙答应，我还急忙发朋友圈赞美了他们，说现在工作态度可好了，生怕打扰我们正常营业，其实这句话他们并没有说，反而是有人跟我讲，多写一些本地好人好事，传递一些正能量，别写乱七八糟的。所以，凡是干过门店或做过企业的，都知道广西奔驰姐亮的那个证的含金量，消防最牛的是防，让你合格你才合格，让你关门整顿你就必须关门整顿！干消防员不牛逼，干消防监管才牛逼，哪个老板不求你？！
送下了。
约定，次日一起羊汤。
次日，表弟一大早来找我玩耍，因为他在我们这条街上施工，吊排水管，有司机在那边，他没什么事，就来找我蹭空调。
我问，这会排水问题能彻底解决不？
他说，理论上是，但是还没实战过。
我问，弟妹的汉堡卖的如何？
他说，现在是淡季，暑假，不过今年白搭，顶多能赚出房租，过去还能指望饮料赚点，现在外卖打价格战，我们的饮料根本没人买。
我说，我天天路过，感觉还行。
他说，原先店里四个人，现在就俩人，就这样，顶多能赚出房租和员工工资，至于说咱的利润？几乎没有，我们这算好的，能赚出房租，今年餐饮超级难，大部分连房租都赚不出来，你看晚上小区门口摆摊卖卤肉小菜的，全是干饭店的，就是用来补贴房租的。
我问，关门呢？
他说，不关门至少还有点希望吧？关了门干什么去？不是禁酒令的问题，是所有人都没钱了，都不消费了，你不在乡镇上不知道，现在那群人天天就在研究谁有钱，你有钱是吧？要么拉你投资个买卖，要么借你点、坑你点，现在谁装逼就一群人围上去，吃的光剩骨头了接着下一个，现在全是饿狼，以前租我挖掘机，要么来人开，要么给送去，现在？不带司机一律不租，可能转手就给你卖了。
我说，不至于。
他说，你看看，你不懂了吧？我们有同行群，都是相互提醒，今年发生了好几起，现在你空租设备，谁也不敢给你，尤其是不熟悉的，又是异地施工的。
我说，我相信你的智商，只有你骗别人的份，没有别人骗你的份。
他说，奥迪A4让我卖了。
我问，玩够了？
他说，我们这样的家庭，养不起，体验体验就行了，一年的时间亏了7万块钱，我媳妇的店一年赚不了7万。
我问，现在开什么？
他说，面包。
我说，也行，至少体验过了。
他说，我们就是农民，开这么好的车，亲戚朋友都借钱，咱说没有他们还觉得咱看不起他们，车战友也借，兄弟姐妹也借，我开的都没有他们开的多……
我说，咋没人问我借。
他说，你不在农村生活，这些你不懂，另外你跟他们也不接触，我天天跟他们打交道，动不动就打电话，接个人或接个亲，你说能不借吗？
我问，最近直播了没？
他说，现在很多施工都不允许直播，我那个号被人举报过一次，现在不怎么推流了。
我问，没弄几个娘们玩玩？
他说，连媳妇都照顾不好，还捣鼓那些，我不是说不喜欢，是觉得俺家娘们太不容易了，我想了想，我要是现在打了光棍，我就真的娶不上媳妇了，我媳妇每天早上都是4点多起来干活，说真的，咱配不上这样的好媳妇。
我问，现在40岁的女人还要彩礼不？
他说，现在60岁的也要。
我问，你要是离婚了，能娶个60岁的不？
他说，要是不花钱，60的也娶不上，现在农村几乎没有结婚的，我们村30多个光棍，大的比你还大。
我说，我们村十几个。
他说，你看，涝的涝死，旱的旱死，加油站那个老丁找了个小的，前几天刚喝的喜酒，因为我常年在他们那边赊柴油，也给我发的请帖。
我说，这样的事也请客？
他说，30多桌，你们村也去了好几个。
我说，傻屌。
他说，你觉得是傻屌，但是在乡镇上，人家就是有头有脸的。
我说，下次你搞直播，弄了娘们你不要的，给我个，我闲的难受。
他说，我跟你说个事，咱兄弟俩也不是外人，我也不知道对不对，你知道XX蛋糕店老板娘不？
我说，岂止知道？妹夫给她买过一双700多块钱的鞋，让咱妹把脸都抓花了，咱妹去人家蛋糕店给砸了一通，咱妹夫为什么去的天津？这就是导火索。
他说，不是一个人，你说的是前面那个，郭XX他媳妇，我说的这个是新的店，在新华书店东边。
我说，那我不认识。
他说，最早在我媳妇店里干过服务员，后来出去学的裱花之类的，回去开了这么个店，她找了个男人是沂南的，她前段时间找我帮忙，说去沂南办点事，给我车费，我想了想也行。
我问，你们俩咋勾搭上的？
他说，从来没勾搭过，我开面包车进城，一边路上遇到人我就拉，反正公交车多少钱我多少钱，而且熟人我都不要钱，她经常坐我车。
我问，没被交通上抓到过？
他说，没。
我说，等有空我把你举报了。
他说，我早不拉了。
我问，约你出去车震？
他说，不是，是让我去贴传单，法院下了判决书，她复印了100多份，晚上10点出发的，3点多回来的，他们村，他们乡镇都给贴了一遍。
我问，什么判决书？
他说，离婚的，抚养费，一年2万5，一共5万块钱。
我问，小娘们漂亮不？
他说，还行。
我说，监控拍的一清二楚。
他说，我知道，所以我戴着帽子，但是我想了想，车牌肯定是拍的很清楚。
我说，傻逼，你什么活都接，而且大半夜你跟人家出去贴这个，让人拿到视频说你们是狗男女，一点都差不了。
他说，就是，所以我现在很后悔。
我说，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帮的。
他说，所以我只要了路费，贴的钱我没要。
我问，多少钱？
他说，路费80，贴的钱她说给我100，我没要。
更奇葩的操作是……
表弟为什么跟我说这些？
因为，他要征求我的意见。
这个女的当天约他晚上去抢孩子，因为长期不给抚养费，女的把孩子送到了爷爷奶奶家，但是女的又想孩子，想抢回来。
让他一起去。
我说，你个傻逼，你要是去了，不被打死才怪，你这么想，假如你和弟妹离婚了，弟妹带着一个男人去你们村抢你儿子，你觉得能抢走吗？把你车砸烂都是轻的，大喇叭一喊，接着出来一群群。
他说，就是，要么，我就是在车里等着。
我说，压根不该去。
他说，这不是想赚点嘛。
我说，我不是诈你，你要是没日过她，我董倒过来姓。
他说，真没有。
给我看了聊天记录……
的确很正经，他是一个很懵懂的中年男人，女人倾诉什么，他听什么，他也表达了担心，说这个事只适合你家长辈跟着一起，我跟着不合适，女的劝他，没事的，他们家不敢怎么着。
表弟说的沂南这个村我很熟悉。
穷山僻壤。
我骑山地车的时候，经常去。
表弟跟我讲，这个村超级难走，不是坑就是洼。
到时，让人拿铁锨追掉裤子的时候，就有意思了。
我跟表弟说，你介绍给我吧，我陪她去抢。
表弟说，使不得，这种事不是什么好事，她也不配认识你，都是屌丝，给我看了银行卡，一共不到600块钱，蛋糕用的奶油都是赊的。
我问，若是找人嫁了，能要20万彩礼不？
他说，20万有难度，10万没问题，她现在不是结婚的事，是她想要孩子，之前是实在养不起，现在是觉得养不起也要带在身边。
我问，为什么？
他说，咱男人搞不懂女人，女人就这样，想一出是一出，当时送孩子也是我陪她去的。
我说，你真是个大傻逼。
他说，就是呢，人家还不知道怎么看我。
我说，还怎么看，野男人。
他说，其实什么事都没有，我现在除了咱自己家的，再好的，我也不惦记。
我说，你别弄点钱，都让小妖精弄去了，腿把腰一缠，哥哥，你就掏钱了。
他说，不可能。
我说，你借出去的还少吗？
他说，那是之前不懂事。
中午松行长过来喝羊汤，前一天晚上约好的，我让表弟别走了，一起，表弟害羞，说还要去工地换班，让司机先吃饭。
我说，那你去换吧，1点吃。
他说，不合适吧，我穿这样。
我说，无所谓了，只要灵魂干净就行了。
他说，关键是也没什么灵魂。
把我自行车骑走了，说中午还给我。
我说，你别给我丢了，否则把你吊车卖了买不起。
他说，丢不了，我放拖车上。
临走跟我讲，八一那天，我有个战友弄了个花馍馍，花了300多块钱，超级牛逼，我觉得以后咱家过生日之类的，都可以选这个……
给我看视频。
我问，咋不弄个蛋糕？
他说，一群大老爷们，咋能吃娘们的东西？还是馍馍更有性价比，我给我媳妇看，我媳妇说可以去胶东学学，现在花馍馍很流行。
我说，你知道的太少了，早流行过去20年了。
他说，不是，咱这边今年开了好几家。
我说，我刚写文章的时候，王通有个粉丝就是做花馍馍的，还上过CCTV，找王通给推广过，找我给推广过，我记得是5000块钱广告费，我在文章里给提一提名字。
他说，还是你们赚钱容易。
我说，那是过去，现在500也没人给。
走了。
松行长带着假道士来了，假道士弄了发髻，插了根筷子，假道士很讨厌我，我也很讨厌他，但是我哥喜欢他，松行长也喜欢他，应该说，所有做工程，做地产，当领导，当网红的，都喜欢他。
为什么？
他脑残粉多。
我哥的小产权，三分之一是假道士给推销的。
拿佣金的。
网红、明星、基金经理为什么多迷信？
因为，这些行业的火与不火，具有随机性，演员接了一部剧，能不能火，完全是天意，就如同当年重金打造的《历史的天空》，剧本是茅盾文学奖，作品有深度，演员阵容强大，结果没火，而爽剧《亮剑》呢？
异常的火。
上哪说理去？
基金经理也是如此，今年哪个概念会火，完全是随机的。
无知少女，理科生，很理性。
今年也是以批判性的态度去了五台山与普陀山，我爬五台山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，我们爬五台山是不需要门票的，也不需要刷脸，除了驴友外，还有一个群体喜欢这个线路，为什么？不被记录在案。
有些时候，你去五台山都是错的。
因为，很多领域是非线性的，成名，提拔，这些都是。
那么自然不自然的就会迷信！
在骑行山东时我写过，为什么各个城市广场都有泰山石？这些泰山石是谁卖的？谁拍卖买的？
其实幕后都有产业链。
核心推销员是王林。
每一级都有每一级的王林，乡镇有乡镇版的，县城有县城版的……
我开会所的时候，假道士经常在我这里，我哥喜欢他，那时他帮我哥卖房子，从而他在这里的消费都可以挂我哥的名，我通过假道士管中窥豹了许多许多，很多我认为很理性的人，竟然超级迷信，迷信到了什么程度？
我说了你都未必信。
有些事，他拿捏不准，这个文件怎么起草，会怎么开？
他先带着找假道士商量一番。
听听假道士的建议。
这是我亲眼所见。
直接崩坏了我的三观，竟然还可以这样？！
这也是为什么我反复写到那三个字，现代性是对一个人至高无上的评价！
前段时间，我们骑友聚会。
聊到了算命准不准。
貌似除了我。
全是YES。
大家都信，都能举出很准的例子，亲身经历。
你们都适合当干部。
我不适合！
这几年，假道士的日子不好过，单纯的算命赚不了什么钱，最赚钱的永远是看风水，尤其是与地产挂钩的，我说个你觉得更离谱的，真正能在一座县城里当王林的人，他买房子是不需要花钱的，而且往往是这样的，开发商为自己盖房子的时候，顺便帮他盖一套，要挨着……
不要钱。
牛逼不？
大家可以各自在自己县城里对照。
无一例外。
你若是认为有例外，只能说，你对当地了解太少。
假道士是地产生态链上的。
松行长为什么跟他很熟悉？
松行长是做地产代理出身的。
我上厕所的时候，松行长跟着，跟我讲，今天要借用一下空间，他一会要搞个小沙龙，不耽误咱喝羊汤……
我说，无所谓，随便用。
他说，现在他搞了一套新的玩意，高考提分。
我问，啥？他自己上过高中没？
他说，你就当个故事素材旁听一下，别反驳。
我说，知道，但是我认为他不会让我听的，有次他说我这里是什么煞，让我噎了一顿，我表面对他越热情，他越怕我，他能来我都很惊讶，除非我哥带着，一般他不会来我这里，他知道我讨厌他。
他说，才没有，路上还赞美了你一通。
我安排同事给准备桌子、矿泉水。
我最惊讶的是，我二姐竟然来了，我接着就有些生气，说明什么？说明松行长把自己的那群信徒都喊来了，送给假道士去营销。
松行长手下一群爱学习的娘们。
他们的小群就叫常春藤。
之前我写过，思路很简单，放弃期中期末考试焦虑，把初高中六年课程压缩到五年半的时间，把英语单词、成语、诗句平铺到这五年半的每一天里，这些学习是线性的，与课堂内容是平行的，家家都有个小黑板，晚上放学再晚也要开小灶。
我二姐家老大高考665，当时松行长让高二参考高考。
老二，现在也是年级第一。
松行长就是这套理论的践行者，一群女信徒。
我采访过潘呀以及清北上岸的考生，其实私下里，他们都是这套理论的践行者，一般高一就学完了整个高中课程，我们常规的教学是非常慢的，期中考试要往回复习一遍，期末考试还要复习一遍，而他们这种线性学习呢？则是后面的内容理解了，前面自然就一通百通了。
我相信吗？
相信。
但是，我做不到，我没有这个耐心。
从智商角度，我认为我儿子跟我这几个外甥没有区别，甚至我儿子要更聪明一些，但是我儿子是不可能考上985的，211也没有可能，若是能考上曲师大，我都要立刻捐款给曲师大100万，表示祝贺。
根源是，咱作为家长，靠不上。
我二姐二姐夫，不就这么点事吗？
除了培养孩子，就是上班，上班也是培养孩子，因为他们把孩子都放自己班里了，我姐带着老二，我姐夫带着老大，从高一到高三。
我有些生气，先嫌二姐来不跟我说一声。
然后我又嫌松行长背着我搞这些不地道，咱俩天天在一起，你竟然瞒着我组织这些，松行长专门给我解释了，是他先了解过，觉得有一定的价值，可以当一个参考，至于说效果如何，松行长认为也需要打个问号。
我跟松行长讲，关于教育，所有可能性，所有捷径都已经被穷举过了，不存在什么捷径，尤其他说针对中差生，我认为更不可能。
松行长说，先听听，可以不？
我问，你听过没？
他说，没有。
我说，你真行。
他的分享内容是犹抱琵琶半遮面，意思是他们研究了一整套系列，核心是研究出题规则和方向的，然后定向训练，总结了很多公式，把学生变成考生，学生是漫无目的的学，而考生呢？则是目标明确，就是为了考而学。
例如，你想学交规法，可能会从头背诵到尾。
但是，你想考驾照呢？
就专注于刷题。
甚至，交规法这本书都不用看。
大体就是这么一个意思，还说，这几年这是一个最大的赛道，说看一个细节，一二三四中旁边都有专门的门店，叫什么？高考提分。
有家长提了一个问题，高三老师如何看待您的这套系统？
假道士的回答是，非常认可。
我接了一句，那为什么他们不用？
假道士说，若是用了我这套系统，不是说明他的教学系统不行吗？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，他们也不会用。
我问，中等孩子，介于专科与本科之间，用了这套系统能考什么水平？
他说，保底211。
我问，可以签协议吗？
他说，可以。
我问，普通收费是多少？
他说，单科3万。
交流的并不顺畅，原因是，松行长选的这些家长不行，太理性，太专业，松行长给我发了条信息：我也是第一次听他分享这些。
意思是，很意外。
午饭，假道士有升学宴，家长们各回各家。
我问二姐一起喝羊汤不？
二姐说，家里鸡飞狗跳的，回去做饭。
我问，收获大不？
二姐说，就是个江湖骗子。
跟松行长步行去羊汤馆，松行长的意思是，原以为假道士真的悟道了什么，有什么学习经验分享给大家，没想到是这样的？
我说，我认为某个领域里，的确有学习捷径的存在，但是，很难保守住秘密，因为很快就会被分享出来，凡是拿来卖钱的武林秘籍，都是骗人的，这么多年，我见过真正牛逼的捷径就是席殊书法，他是真的牛逼，所以在大家吃不上喝不上的年代，他靠邮件订阅就能赚到200万，的确牛逼。
松行长说，你前几天朋友圈晒的小师妹的字迹，应该就是练的这个。
我说，我第一反应，也是，席殊那套东西只适合成年人，完全是违背了汉字结构以及书写顺序，正规考试不能用，只能拿来写信，所以在当年是很有市场的，我说他的颠覆，其实是说颠覆了练习书法的速度，一个月就能写出很不错的字，我也练过一段时间。
松行长说，X大师（假道士）搞的这套系统，当时使我好奇是因为他发给了我一个高分考生分享集锦，大体方向是通过题目去反向推理出题人的目的是什么？这个方向我们是没研究过的，现在回头一梳理，加上他今天频繁提到的三个字，我觉得应该是他代理的一个品牌。
我们俩现场一搜索，发现，果然是。
雄安的一家教育公司。
只是，怎么也没想到，教育公司竟然通过传统的周易、中医渠道来招商！
